第一章-开端

第一章-开端


“不!请你别这样!”

“你还不明白吗?”一个黑衣人拽着你的衣领,把你扑倒在天台边缘。你尝试回忆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你到底是谁!”你惊恐地喊道。

“我是一个将在过去帮到你的人。”

“什么?”

“现在你该出发了!”

他把你猛地向外抛去,当你还来不及理解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你的眼前一黑,所有感官向突然断电似的,在落地的那一瞬间,你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疼痛,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听到如此熟悉的曲调,你逐渐张开了眼睛。

“达瓦里希,你终于醒了啊!果然唱歌很有用嘛!”一个和蔼的老人用俄语和你交流。

环顾四周,你问道:“这……这是哪儿?”

“哦达瓦里希,这里是美丽的斯大林格勒,这里……”

“等等,”你打断了他,“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今天啊,让我看看,”他拿起了桌上的日历,“额,$1941$年$3$月$11$日。”

“$1941$年……这……可我……”

“昨天晚上,我在伏尔加河边打渔,看到你躺在河滩上,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

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你直奔屋外。

“我是一个将在过去帮到你的人。” “现在你该出发了!”

这些声音不断在你脑海里回响,你打开了你兜里的钱包,你逐渐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情。

“我的名字是亚历山大·杰列维扬科……”你自言自语道,尝试弄懂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你注意到了一张纸条,并努力辨认出了上面的字:“死亡是另一扇门”。

“这是什么,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个。”你把纸条放到原来的位置,准备四处转转。

这时,你突然被人撂倒,你试图挣扎,但又晕了过去。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你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那个把你推下天台的人!你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不用慌张,我是尤里·塞梅切夫,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那个人说道,“让我来帮你捋一捋整个事情。”

“你来自$2100$年,那时来自太阳系外的外星人对地球发起了攻击,地球舰队全军覆没。我们两个当时都是国际宇航局的航天员,正乘坐太空电梯前往空间站,整个空间站,包括我们,都丧生于外星人的次声波氢弹。”

“可是……”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外星人会攻击我们,请听我慢慢说,”他说道,“$21$世纪来,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国家为了攫取利益,不断向太空扩张,在此期间不断向太空发射了无数次高频电磁波,暴露了地球的位置。”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醒来之后,来到了$2020$年,美国第一次向太空发射带有地球信息的高频无线电的时候,你失忆了,于是我准备独自一人阻止这次发射,但是失败了。后来我发现我们两个有其他人没有的能力,就是如果死去,就可以回到过去,当然这只是猜测。于是我冒险把你推下天台,你落地的同时我开枪自杀了。如我所料,我们穿越到了过去,$1941$年。”

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亚历山大,这可是阻止外星人最好的时候。”

“为……为什么?”

“如果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美国不复存在,就不会有像马斯克一样的寡头建立的私人航天局,就不会极端地为了追求利益而丧失理智,就不会暴露地球的坐标,就不会有外星人入侵。”

“所以?”

“这正是共产主义运动的高潮时代,我们需要领导这个世界的共产主义运动,既然我们学过近代史,那么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你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裤,“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我们俩现在都是工人,我们……”

“等等,”你突然想到了什么,“$1941$年……卫国战争就是这一年爆发的!”

“没错,”塞梅切夫拍了拍你的肩膀,“所以我们得想方设法阻止这场战争,具体地说,告诉斯大林把兵力全部集中在前线。”

“你疯了!我们会被认为是疯子然后送去古拉格的!”

“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呢。”塞梅切夫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天,你一踏入工厂的时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你想起了$21$世纪末你在历史课本里学到的关于苏联工厂的描述,而当你如此接近社会主义的时候,那些资本主义与帝国主义的思想钢印自然地消失殆尽了。你如同孩童般对这些从未见过的事物产生了无穷的好奇心:工厂全自动化之后已消失的机器噪声,节能减排运动后已消失的巨大的烟囱,还有流水线上勤劳的同志们,那是自动化工厂所缺失的一点。你像一个旅游者在工厂四处转悠,欣赏着从未见过的景色,直到你被一块石头绊倒。

“啊!”你下意识地叫出了声,摔在地上。

“同志,你没事吧。”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性把你扶了起来。

你上下打量了这个人,她那熟悉的面孔让你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她。

“舒……舒拉,是你吗?”

“我们……认识吗?”

“舒拉,我是亚历山大·杰列维扬科啊,曾经和你一起在火星舰队上服役,你忘了吗?”你激动地说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火星舰队?我是这个工厂医务室的护士。”

你回忆起了那时。

那是在2099年,你和舒拉作为俄罗斯航天员乘坐未来一号航天飞机从火星舰队基地前往地球舰队基地,在途中飞船核聚变燃料出现了问题,需要进行危险的太空作业,你和舒拉都去了。然而一颗小陨石击穿了舒拉的宇航服……

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脑袋刺痛,你顿时感觉全身无力,瘫倒了下去。

你睁开眼,看到成千上万的次声波氢弹向地球发射,巨大的地球刹那间四分五裂,无穷的碎片向太空四面八方射去,一个个舰队被超高能激光射穿。人类在外星人面前一败涂地,如同蝼蚁一般。

“不!不要!”你竭力地叫着,但你却不能做什么。

你在挣扎中惊醒了,坐在医务室的床上。

“躺下,你需要休息。”舒拉对你笑了笑。

“舒拉,我想告诉你,我……我其实来自未来……”

舒拉又笑了笑。

“我说真的……我知道你无法理解……”

“那,给我讲讲未来是什么样的。”

“未来……怎么说呢……未来很美好,但也让人绝望……”

“其实,我觉得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才有意思。”

“怎么说?”

“如果你知道未来,那么你一定会去想改变未来中不好的事物,这样你就会被它们束缚,活得像一个工具人;而当你不知道未来的时候,你有无限种选择,可以自由自在,不是吗?”

“我该走了,”你站了起来,“谢谢你,舒拉。”

“可您的健康状况并不是很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还有急事。”你匆忙地离开了。

“该死的,”你突然发现没有手机的世界是多么麻烦,“尤里去哪儿了?”

经历了这一切烦心事之后,你决定去伏尔加河畔散散心。

一路上只有你的身影,这时的你很安静,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伏尔加河的河水也似乎明白你的心情,它静静的流淌,显示出了忧郁中的美,你彻底放下往日的面具,放开一切的去欣赏这美景。它现在的样子,似乎是一个小孩子,它怕闹到谁,可能会受到责罚,大石头坐落在河中,使河水产生冲击而迸起的水花,发出的声音也不的很大,你喜欢这无边的河流。你望向了远处被夕阳照射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时不时发出汽笛声的船厂与码头。这古老的、只能在历史书上看见的景色,让你这个对都市高楼大厦已审美疲劳的旅行者意外地感到舒适。

夜幕降临,你躺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一幅完美的星空图映入了你的眼帘,你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美丽的星空,在$22$世纪,生活在地下城的你深知地下城的星空是伪造的。你长叹了一口气。成千上万的星系中,有多少拥有智慧生命?你思考着,既然来自$20$光年外的埃普西隆星已经产生了技术爆炸,并且会在$2100$年入侵地球,说明拥有比地球更高科技的文明在宇宙中不算少数,这些文明就会像远古时期地球上的文明一样互相厮杀,此时,地球各国之间意识形态的纷争已经显得毫无意义了。

想着想着,星空变得越来越渺小,直至消失,慢慢地你进入了梦乡,带着那些遐想,带着那些梦想……


第二天早上,当你醒来时,你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亚历山大·杰列维扬科,这一觉睡得好啊,”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邪恶地笑了笑,“不过,你和你的朋友要一起上路了。”

“什么!你们对尤里做了什么!”你愤怒地想要挣脱束缚。

“没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呵,”他蹲下来,与你对视,“不瞒你说,我也来自$2100$年。用你们的话说,我是埃普西隆人。我也穿越回了过去。”

“埃普西隆人,你个狗杂种!你们他妈的为什么要毁灭地球!”你恨不得跳起来给他的脸上来一拳,可是你被他的电棒电倒了。

“你得知道,”他站了起来,“留着一个文明就是对自己文明的威胁,发现一个就必须毁灭一个。由于我现在没有能力向太空发射高频电磁波,我的唯一任务就是阻止你改变未来。”

此时你已经无力反抗。他把你拖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在那里你看到了尤里。他闭着眼,嘴角上还有血。你摸了摸他的脉搏——尤里死了。

“尤……尤里……”愤怒充满了你的全身,你用你全部的力气向那个埃普西隆人的脸上打了一拳,他倒下了,发出了痛苦的喊叫。

警察应声而来。你松了一口气:“快逮捕他。”

“对不起先生,”警察把你铐上了手铐,“你被逮捕了,请和我们走一趟。”

“什么?他才是杀人凶手!”

“他是国防人民委员部部长,编理由也得靠谱点。”


你被带到了警局里面。

“长官,就是这个人,”警卫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了,“我们未查阅到他的有效证件,很有可能是纳粹派来的间谍。”

“好了,你出去吧。”他说道。

他向你缓缓地走近,你瞥见了他的肩章,是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的。

“说吧,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如果不服从命令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我……也许你不会相信。”

“我们这行的,什么没见过,”他拎起你的衣领,“现在,我命令你向我坦白这一切。”

“我……我其实来自未来……”你支支吾吾。

“呵,多么让人信服的理由啊,”他笑道,“德国的间谍这么会编理由吗。”

“我不是间谍!我真的来自未来!如果不信的话,我向你保证$6$月$22$日纳粹会向我们进攻!”

他扇了你一耳光:“牢不可破的苏联绝对不会被击垮,你们这群纳粹蛮子迟早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你这是一派胡言!”

“请相信我!”你央求道。

“把这个间谍关进去。”

你被押送到了牢房。

“结束了,”你自言自语道,“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在这儿度过余生吧。”


6月23日。

“就是他,”警卫说道,“他就是三个月前抓进来的德国间谍。”

“很好,带到刑场去。”

你被押送到了刑场,站在一面赭红色的墙前。

“结束了,解脱了,”你自言自语道,“迟早要死的。”

你摸着墙上一块块砖头,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当这一个世纪之前的古老的歌曲从你嘴中飘出时,你便释然了。

“开枪!”

“砰!”


“亚历山大,醒醒!”

你缓缓睁开了眼:“尤里,你……没死?我也没死?”

“什么?”尤里疑惑地看了你一眼,“快点穿上宇航服,别的战斗机都起飞了。”

“这……”你环顾四周,“是2100年?”

“亚历山大,你有点奇怪,你确定你还好吗?”

“我……”你尝试站了起来,走向你的战斗机,“还行,走吧。”

你突然想起了那张纸条上写的:“死亡是门。”

没错!只要死去就可以回到过去!

“尤里,”你拿起了战斗机座位旁的手枪,瞄准了自己的脑袋,“再见。”

“咔哒。”枪里面没有装子弹。

“真该死,我得去一趟弹药库。”你跳下飞机。

“亚历山大,你干什么!”尤里追上你,“你这是畏战!自杀是没有用的!难道你要像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的法国士兵一样吗!”

“尤里,”你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不会懂的。”

“站住!你要是再敢动一步,”尤里拿着他的手枪,对着一架战斗机的起落架的轮子,“我就把舒拉的战斗机的轮子打破,不知情的舒拉就会在起飞的时候……”

“你个禽兽!她可是你的同事!”

“亚历山大,你是个聪明人,脑袋很灵光,自己做选择吧,我可是为你好。”

“好好好。”你无奈地答应了。

“不过,没那么简单,”出乎你的意料,尤里像变形金刚一样变成了那个埃普西隆人的样子,“哈哈哈哈,你的尤里早就被我杀死了。不过,我不会在2100年杀死你,因为这样你就回到过去了。我会把你关起来,直到永远。哈哈哈哈哈!”

“狗日的……”你自言自语道,用尽你全身的力气飞奔向弹药库。

在慌乱中,你拿到了等离子切割枪。

“不许动!”你得意地对埃普西隆人说,“你知道它的威力的。”

“呵,不过你得知道,你杀了自己之后,我也可以杀了自己。”

“别忽悠我,你们埃普西隆人穿越回过去的唯一方法就是母舰上的传送门。”

“了解的挺透彻嘛,不过你要失败了。”他把你手上的等离子切割枪打了下来。

“该死,”你飞快地打开了舱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向太空游去,打开了自己宇航服的面罩,“出发!”


你睁开了眼。“舒拉?”

“你醒了,”舒拉望着你,“刚刚纳粹的毒气弹击中了你,幸好战友把你抬出来了,真是九死一生。”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战场上啊,你怎么和4个月前一样迷糊,”舒拉有点诧异,“指挥官刚刚才说要死守基辅,说这是斯大林的命令。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基辅……”你思考着,“难道这是……基辅会战,那个纳粹德国对苏联军队实施的大规模歼灭战?不行,我得去见指挥官。”


1941年9月3日夜,苏德战争前线,德军阵营。两名德国士兵坐在营地外的草地上。

“怎么了,卡斯柏,有心事?”

“没什么,卢卡斯,只是觉得很奇怪,”卡斯柏摸了摸他的下巴,“基辅这场仗我们怎么会输。”

“是啊,元首都气坏了,”卢卡斯无奈地笑了笑,“苏联那边好像能预判似的,突然往基辅多派了几个师。”

“怎么会这样……”

“是挺有意思的,据说好像是一个士兵提出的建议,后来好像被提拔成临时将军了。”

“一个士兵?”卡斯柏思考着,“——现在很晚了,卢卡斯,你回去睡吧。”

“行,那我走了。”

卢卡斯回到营地后,卡斯柏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随即向苏军阵营方向跑去。


一位士兵走进了你的参谋室:“杰列维扬科将军,我们抓到了一名纳粹士兵。”

你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好,带他进来。”

一位穿着纳粹军服,满面灰尘的士兵被带了进来。

“将军,请听我说,”他真诚地看着你,“Ankaŭ mi。”

他说完后,你怔了一下,随即惊讶而疑惑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对守卫的士兵说:“好了,你们先都出去吧。”

你关上了参谋室的门,对着他笑了笑:“真够聪明,世界语,这个只有来自21世纪末的人才会学习的语言。想必,你知道我肯定是因为我逆转了基辅会战的局势吧。”

“没错,请听我说,”他停顿了一下,“我叫卡斯柏,也来自未来,是木星舰队上的一名士兵。我已经进入这个循环十几次了,但是都没能阻止埃普西隆人。但是,我逐渐摸透了几个规律,请仔细听我说。”

“请讲。”

“首先,”他停顿了一下,“对于穿越者而言,过去与未来的时间不是线性关系的,未来的一天相当于这里的一小时。”

“还有,如果你失血过多,你就会失去这个能力,我的朋友就是这么死的。现在唯一还有这个能力的只有我们两个了。”

“最后,你必须明白,时间线是很脆弱的,它的波动性很大,如果你想改变一件事,必须考虑到它所能导致的所有可能。”

你严肃地点了点头:“明白。”

“所以,你有计划吗?”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得阻止美国在2020年向太空广播地球坐标的自杀性行为。”

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你无法阻止的。你忽略了一点,埃普西隆人也可以穿越时空,无论你在这条线上有没有阻止这一行为,埃普西隆人早就知道地球的坐标了。”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做?”

“去一趟2100年,混上埃普西隆人的母舰,偷取机密信息,尽可能早地让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超过埃普西隆人,我曾经试过很多次,总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失败,在上一次循环里面,我的朋友为了保护我失血过多牺牲了。所以一定要记住在我快要死而没死的时候干掉我。”

“所以,出发?”

“嗯。把门锁上,一定要在别人发现你死之前回来。”


你和你的导师伊丽娜,一位白发婆娑的老人,站在山顶上。当微风吹拂的时候,雾霭轻轻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疏疏密密地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像一幅笔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画。在微风的吹动下,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的树、绿的田互为映衬,显得分外壮美。

“伊丽娜,我们为什么要来这儿。”

伊丽娜转过身来:“亚历山大,你懂得时间的规律吗?”

“什么意思?”你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时间啊,”伊丽娜停顿了一下,“就像一条条丝带。我们就在其中一条丝带上不断地向前进,经历着生命的每一个过程。然而,丝带不止一条,有无数条丝带与我们平行,在它们上面的人们,也经历着自己的生命历程。当你穿越时间的时候,就相当于在自己的丝带上后退到某个点,然后,最重要地,创造了一条与所有时间线相交的斜向的时间线。当你改变了某件能影响未来的事情时,你将会在交点处再创造一条斜向的时间线,你就在这条斜向的线上走;而当你没有改变的时候,你就会沿着交点所在的平行线继续走下去。”

“呃……我不是很懂。”你摸了摸自己的头。

“孩子,现在你不必懂,记住就行了,以后你会懂的。”

“所以您为什么给我讲这些。”

她拍了拍你的肩膀:“孩子,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不同常人的能力,准确来说,你在将来会感谢我的。”


病房里,伊丽娜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你坐在她的旁边。

她递给你一个钱包:“给,这里面有一些重要的信息,留着,以后会帮到你的。”

“还有,你得明白,任何文明都有繁荣和衰落之时,技术爆炸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剩下的,你自己参悟吧。”

她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你坐在第聂伯河畔。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河边和大桥上一盏盏的黄灯白灯亮着,灯光倒影在粼粼的河面,微风荡漾着河水,灯影闪闪烁烁的在微微抖动。一抹抹金色的,一抹抹银色的,就好像碎碎的金子,碎碎的银子在那里哗哗的闪,跳跃着。那些一抹抹的颜色在河面上晃啊晃,看着他们,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飞舞,置身在凉凉的风中,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水面灯影,就好像自己完全沉醉在另外的一个世界,纯自然的,惬意的风吹着很亲切的感觉。可惜这些美景马上要离你而去了。

你走到河边,仔细感受着江上的清风。你给手枪上了膛,缓缓地拿起来,让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我在这世上已经无所眷恋了。”你暗自说道。

正当你准备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你被一名中年男子扑倒并按在地上,手枪被抢走了。

“傻孩子,别想不开。”

“你凭什么管我,你他妈的又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于是你带着哭腔哽咽地说起了这些悲剧。

“我知道你的人生确实很坎坷,可谁的青春不动荡呢,相信我,跨过这道坎,一切都会豁然开朗。我看你挺结实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部队里,正好我是火星舰队空军103部队的总司令。”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

你回过神来:“怎么了?”

“关键时候别走神啊。现在我们在火星舰队上,我们得去埃普西隆人的母舰。——说句闲话,你到底是怎么获得信任的?”

“没什么,”你笑了笑,“就是给那些将军说了当时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东西,幸好我历史课好好上过。好了,我的战斗机在那边,穿好宇航服,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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